今天有一個有趣的體驗,這幾天跟著美國時間在上 iamheart 的跨年僻靜,日夜顛倒,所以只能用白天零碎的時間補眠。
因為下午有約,中午趁空小睡兩個小時,鬧鐘響時第一反應當然是把鬧鐘按掉繼續睡 XD (所以都會設定至少三個鬧種哈哈哈),我的夢常常都很鮮明,而下午被鬧鐘叫醒時,感覺像從一個深海被挖出來,所以按掉鬧鐘之後很快又沉了回去。
可是因為待會兒就有約,某部分的自己很怕睡過頭,呈現在夢境裡,就是我知道自己該離開那個地方,走到一個像港口的地方,大概類似霍格華茲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吧,總之那邊有個神祕的機制,本應可以將我轉移至另一個空間,但我嘗試了好幾次都轉移失敗,閉眼再張眼都還是在同一個空間,無論怎麼「用力」都出不去,在夢中著急到大哭。

此時第二個鬧鐘響了,當時那個鬧鐘聲,像是用「撞」的,把我的夢撞開一個裂縫,我一張眼,看到房間的天花板,浮現「啊!我總算出來了!」的安全感跟輕鬆感。
賴床雖是我的日常(喂),但在半夢半醒的過程中,有這麼清晰的「被困在夢裡出不去」的感覺,卻是第一次。
剛好我最近在讀心律轉化冥想兩位老師的老師,Pir Vilayat Inayat Khan 的書,書名就叫 < Awakening > ,下午思索這個過程,對於從沉睡到清醒的「醒來」與意識或靈性「覺醒」都叫做 awakening,兩者過程的相映,覺得真是絕妙。
在 Hazrat Inayat Khan (心律轉化冥想的祖師爺,蘇菲導師)以及蘇菲神祕主義的教導中,靈魂來到地球是一個「先遺忘、再憶起」的過程。因為我們都遺忘了我們可以多自由,所以在日常生活中,我們忙著照顧健康、經營關係、追求成就……多少都有一種受限、受困的感覺。這就像,對被困在夢中的我來說,夢境的時空就是真實,從夢境中就算再用力,我都無法突破那個帷幕而醒來。我們同時存在於不同的存在層次中,包括物質、思維、心(情緒)、靈魂、以及其他超越個體的集體層次,神祕主義的教導中,用「帷幕」(veil) 來形容不同層次之間的隔閡,通常我們必須有一些修習的方法或工具,才能消融那些帷幕,去「憶起」那些存在於不同層次的自己,Pir Vilayat 形容其為 “encountering your celestial conterpart”。
而我們在生命中遇上的挑戰、挫折、傷害,就是那個能把帷幕「碰撞」出裂縫的「鬧鈴聲」。Pir Vilayat 說,”For what spirituality is all about is cultivating an ever-widening perspective.” 生命中所有的痛苦,其最最根源,都是來自於我們遺忘了自己究竟是誰、我們遺忘了我們在「那些層次」的真實存在,我們對於「自由」有著深深的鄉愁,卻不知這故鄉在何處。而所謂的「靈性覺醒」,說到底,其實也就是去憶起那些層次的存在,同時我們對於「真實」的觀點就會不斷被改變、被拓展。
更妙的是,鬧鈴聲是誰設定的呢?哈哈哈,不就是我自己嗎?
所以我們生命中的所有困難與傷痛,在一個二元且受限的觀點上,是受傷、受害、是痛。這是這個層次的真實,我們不用去否定它。但同時,在超越二元的、更廣闊的觀點上、更高層次的真實中,也可說這是我們為了自己的「醒來」,所設定的碰撞。碰撞會痛,甚至那個碰撞有時候大到恐怖,但這個痛是為了讓帷幕裂開,讓那個存在層次的真實、它的光可以透得進來,這是一個來自於故鄉的那個我的提醒、是一個禮物。
而當我們跨越那個碰撞,揭開了帷幕,那個「憶起」所帶來的,就是更深刻的安定、平靜、與自由。(就像我睜開眼睛,看到房間天花板的那種,「啊~我回來了!」的安心感,但是乘以千百倍~)
先跟大家說 2022 快樂~
祝福大家在這個神聖而特別的氛圍中,可以與更多的自己相遇。